1．高铁、市场整合与区域高质量发展
姚博，汪红驹
（中国社会科学院 财经战略研究院，北京 100006）
摘要：基于2008—2013年高铁开通带来的出行便利性，分析了高铁对区域高质量发展五个维度的影响，并检验了市场整合能力的差异对高铁促进区域高质量发展作用的异质性。结果显示：高铁带来的出行便利性促进了地区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个维度的全方位高质量发展，但市场分割却会制约高铁给地区发展带来的机遇，也即市场整合能力越强的地区，从高铁快速发展中获得的益处越大；城市中心到最近的高铁站距离小于30公里是高铁影响区域高质量发展的有效范围，工业品部门的市场整合能力对高铁影响区域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更为明显，高铁和市场整合能力对东部地区城市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果更为突出。高铁通过马歇尔外部性和研发外部性对区域高质量发展产生影响，并且市场整合能力越强的地区，高铁对区域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越大。研究结论对依靠高铁带动区域高质量发展的思路具有一定的启示作用，即不可忽视提升地区间市场整合能力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性。
关键词：高铁；市场整合；高质量发展；马歇尔；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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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资源型城市产业协同集聚、市场化程度与环境污染
杨桐彬1，朱英明1，刘梦鹤2，周波3
（1．南京理工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4；2．南京大学 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3；
3．南京航空航天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6）
摘要：在深入推进市场化改革的背景下，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促进产业协同集聚，对于资源型城市缓解环境污染具有重要意义。基于2005—2017年115个资源型城市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了产业协同集聚和市场化程度对环境污染的影响。研究发现：（1）资源型城市产业协同集聚对水污染和大气污染的影响具有U型特征，适度的产业协同集聚可以缓解资源型城市环境污染，但过度集聚可能产生拥挤效应，导致环境污染反弹；（2）资源型城市提高市场化程度有利于直接缓解大气污染，同时有助于间接提高产业协同集聚缓解水污染和大气污染的作用效果；（3）在不同发展阶段、规模和地区的资源型城市中，产业协同集聚和市场化程度的减排效果存在差异；（4）高端产业协同集聚更有利于资源型城市缓解环境污染。因此，资源型城市应促进生产性服务业与采矿业和制造业深度融合，推动资源型城市的市场化进程，采用差异化策略解决各类资源型城市环境污染问题。
关键词：资源型城市；产业协同集聚；市场化；环境污染；非线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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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产业政策如何促进制造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提升？
——基于鼓励型政策和限制型政策协同的视角
李振洋1，白雪洁2
（1．南开大学 经济学院，天津 300071；2．南开大学 经济与社会发展研究院，天津 300071）
摘要：新时代背景下，制造业绿色转型升级对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而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将是实现制造业绿色发展的核心。利用制造业分行业的面板数据，在运用EBM（Epsilon-Based Measure）模型构建基于全局前沿的MML（Metafrontier-Malmquist-Luenberger）指数对制造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进行测度的基础上，实证分析了鼓励型政策、限制型政策以及二者的协同作用对制造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研究发现：鼓励型政策对制造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水平的提高并未发挥促进作用，而限制型政策与制造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之间呈现“U”型关系。单独依靠鼓励型政策或者限制型政策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水平的提高都存在一定的负面影响，只有二者形成有效协同，其联合协同力量才会有效促进制造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水平的改善，而二者的协同作用需要在较高的限制型政策强度条件下才能够得以发挥。另外，对于产业政策的实施路径而言，当政府能够倾向于针对高市场竞争水平的行业实施产业政策时，则能够有效发挥产业政策促进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提升的积极作用。研究结论为政府更好地实施产业政策促进经济绿色发展提供了有意义的参考。
关键词：制造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EBM模型；鼓励型政策；限制型政策；协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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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选择性产业政策如何影响企业资本流动？
——基于开发区设立的准自然实验
邵伟1,2，季晓东3
（1．同济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上海 200092；2．上海商学院 工商管理学院，上海 201400；
3．上海工程技术大学 管理学院，上海 201620）
摘要：选择性产业政策在推动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同时，亦深刻影响着企业的资本流动。基于2000—2018年中国沪深两市A股上市公司数据，以开发区设立为准自然实验，通过构建双重差分模型识别以开发区政策为代表的选择性产业政策对企业资本流动的影响，并基于中介效应模型进一步考察开发区政策影响企业资本流动的间接作用路径。实证结果表明：开发区政策的实施显著提高了企业的投资意愿，扩大了企业的投资规模，从而加速了企业资本流动；开发区政策通过推动通达性水平和经济增长质量的提升吸引了更多的企业投资，进一步促进企业资本流动；开发区政策对企业投资的提升效果在高融资约束、低运营能力、非国有的企业中更为明显，并且相对完善、公平的市场环境以及良好的政策环境和开放环境，开发区政策更有利于发挥对企业投资的正向促进作用。
关键词：开发区政策；企业投资；中介效应；异质性分析；资本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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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外资占比、政策冲击与企业创新：
中国的事实与解释
韩彩珍1，高婧怡1，金岳2
（1．中国人民大学 国际关系学院，北京 100872；2．中国人民大学 经济学院，北京 100872）
摘要：外资对我国企业创新水平的影响效应一直是备受国内学者关注的重要问题。基于我国外商投资与专利产出“双增长”的典型事实，使用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与专利数据库的匹配数据，对企业外资占比状况与企业创新水平的相关性进行了检验。研究发现，在中国制造业企业样本下，企业外资占比的提升既增加了企业申请专利和获得专利授权的概率，又增加了企业专利申请与获得授权的数量。此外，实证结果也表明，外资占比的提升抑制了企业研发投入和新产品产值水平。以2004年的一系列政策冲击为基础进行双重差分检验，结果进一步验证了企业外资占比提升对以专利为代表的企业创新产出水平的积极影响效果。在此基础上，按照专利类型、行业类别、出口行为等特征对企业外资占比与创新相关性问题进行分类检验，得到了一系列具有现实意义的研究结论，为我国进一步优化外资引入结构、提升外资的创新带动效应提供了参考依据。
关键词：外资占比；企业创新；专利产出；专利类型；政策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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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合规性与企业创新
——理论分析与经验证据
刘猛，赵永亮
（暨南大学 经济学院，广东 广州 510632）
摘要：合规竞争已日渐成为企业创新的重要影响因素。在M-O垄断竞争与多产品企业模型的基础上，将合规因子和合规成本因子嵌入多产品企业模型，不仅构建了适用于合规性与企业创新的理论模型，还构建了一套合规性指数（即税务合规、环境合规和用工合规），进而通过匹配1998—2013年的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数据，使用双栏模型和因果中介模型对中国制造业企业进行实证检验。在使用广义倾向得分匹配法（GPSM）进行稳健性检验后，得出的稳健性结论是加强合规性会促进企业创新意愿和创新水平的提升，其中税务合规、环境合规和用工合规均能够促进企业创新。子样本回归结果显示：相较于其他产权结构企业，国有或集体控股企业的合规性增强对企业创新的贡献更大；相较于非成熟企业和非出口企业，成熟企业和出口企业的合规性增强对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贡献更大。中介效应检验结果表明：加强合规性分别能通过增加创新融资、研发补贴和引进创新人才的途径来提高企业创新能力。为此，需重视合规性建设，尤其要加强政府对国有或集体控股企业、成熟企业和出口企业的合规监管。
关键词：企业创新；合规性指数；双栏模型；创新融资；研发补贴；创新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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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外资自由化、制度环境与制造业企业全球价值链地位提升
——基于溢出效应理论的研究
郭娟娟1，冼国明2，房帅2
（1．上海社会科学院 世界经济研究所，上海 200020；2．南开大学 国际经济研究所，天津 300071）
摘要：在新一轮改革开放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背景下，开放是我国经济进一步改革和发展的重要驱动力。以放松外资管制为准自然实验，考察外资自由化对我国制造业企业全球价值链地位提升的影响。研究发现，外资自由化对企业全球价值链地位提升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在改变计量方法、固定效应形式、指标测算方式、实证样本以及剔除其他政策干扰后，该结论依然成立。其中，外资自由化对私营、一般贸易、非劳动密集型、技能密集型企业的促进作用更大，而来自高收入国家的外资和市场导向型外资更能提升企业全球价值链地位，且外资准入对企业全球价值链地位攀升的效应更多来自政策优惠，而非纯粹的市场准入。进一步地，外资自由化更倾向于通过行业间溢出效应促进企业向全球价值链高端攀升，且后向关联效应发挥的作用更明显。最后，完善的制度环境能够强化外资自由化对企业全球价值链地位提升的促进作用，且产权制度的影响大于契约制度。
关键词：外资自由化；全球价值链地位提升；水平溢出效应；前后向关联效应；契约制度；产权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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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风险资本退出、董事会治理与企业创新投资
——基于PSM-DID方法的检验
董屹宇，郭泽光
（山西财经大学 会计学院，山西 太原 030006）
摘要：风险资本作为一种较为特殊的金融中介，其退出是对创新资源进行配置的重要环节。基于我国中小板和创业板市场的公司样本，在倾向得分匹配的基础上构建双重差分模型，研究企业首发上市后风险资本退出行为对企业创新投资的现实影响，并进一步探讨企业董事会治理水平对上述影响的作用。研究得出以下结论：（1）风险资本在企业上市后的退出行为对企业创新投资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会加大企业的融资约束，导致融资成本上升，进而对企业创新投资产生冲击。（2）风险资本在创新投资方面的退出效应会受到企业董事会治理水平的影响。具体而言，董事会独立性对风险资本退出效应会产生显著的抑制作用，董事会股权激励和勤勉程度同样被证明能够抑制风险资本退出对企业创新投资的负向作用，但董事会规模的大小对风险资本与企业创新投资的关系并不会产生显著的影响。
关键词：风险资本；企业创新；投资决策；退出行为；董事会；公司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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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经济飞地”政策与企业投资：同群效应还是追赶效应？
肖怿昕，金雪军
（浙江大学 经济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7）
摘要：企业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微观基础，以“经济飞地”政策驱动企业发展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路径，因此，研究“经济飞地”政策对企业投资的影响机制具有重要意义。基于2007—2018年中国A股上市公司的微观数据，通过双重差分模型，实证考察了“经济飞地”政策中的开发区政策对企业投资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第一，开发区政策能显著扩大企业的投资规模，缩小其与行业平均投资规模的差距。这说明企业投资存在显著的同群效应。第二，对于在位企业而言，开发区政策对企业投资规模与行业最高投资规模之间的差距没有影响。这说明在位企业的投资不存在显著的追赶效应。第三，对于国有企业、位于政府干预程度较强地区的企业，或者位于国家级开发区的企业来说，开发区政策会使这些企业产生显著的投资同群效应。第四，开发区政策可能使开发区的在位企业产生投资同群效应，同时也可能吸引更多的企业进入开发区，进而产生企业投资的追赶效应。
关键词：“经济飞地”；开发区政策；企业投资；同群效应；追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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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高技术产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如何影响经济增长质量？
郭卫军1，黄繁华2,3
（1．安徽财经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2．南京大学 长三角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江苏 南京 210093；3．南京大学 经济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3）
摘要：从经济增长效率、经济增长稳定性、经济结构优化、社会福利和绿色发展五个维度构建了经济增长质量指标体系，利用熵值法和主成分分析法对经济增长质量指数进行测算，并基于2003—2016年中国大陆除西藏以外的30个省份的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了高技术产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研究表明：高技术产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有助于改善经济增长质量，无论是高技术产业与高端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还是高技术产业与低端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都能够显著促进经济增长质量的提升。政府干预程度的增强会抑制高技术产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经济增长质量的改善作用，而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能够促进该改善作用。高技术产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经济增长质量的改善作用，主要源于其对经济增长效率、经济增长稳定性、经济结构优化和绿色发展等四个方面的积极影响。进一步地，通过作用机制检验，证实了技术进步效应和MAR外部性是高技术产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影响经济增长质量的主要机制。
关键词：高技术产业；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经济增长质量；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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