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民经济与产业经济

1.交通基础设施促进了地区创新吗

——基于异质性经济距离的解释

马志强¹，张建红²

(1.浙江工商大学 经济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2.奈耶诺德工商管理大学 创业中心，乌特勒支 布鲁克林 999025)

摘要：在综合考虑地区创新依赖多维要素的基础上，将地区交通设施与经济距离纳入垂直创新理论，探讨交通基础设施对地区创新的影响作用。利用1993—2020年中国29个省级单位的面板数据集进行实证检验，回归结果显示：(1)等级公路密度的增加显著提升了各地区创新水平，且在靠近经济前沿的地区中具有更强的促进作用。这一结论在处理内生性问题后依然稳健。(2)竞争带来的企业进入与退出在等级公路密度影响地区创新的过程中发挥了中介效应作用，且企业进入带来的中介效应更强。(3)企业进入与退出的中介效应对于距离经济前沿较近地区的作用更大。在当前经济高质量增长背景下，这一结论为距离经济前沿程度不同的经济体促进长期经济增长提供了经验参考。

关键词：经济距离；等级公路密度；地区创新；进入与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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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与企业人力资本升级

李玉婷¹，黄建烨²，展望³

(1.暨南大学 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632；2.中山大学 国际金融学院，广东 珠海 519082；3.中国社会科学院 工业经济研究所，北京 100006)

摘要：高层次人才是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力量，如何有效改善企业人力资本结构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基于中国沪深A股上市企业数据，实证探究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对企业人力资本结构的影响。研究发现：(1)负面清单制度能有效促进企业人力资本结构优化升级。(2)负面清单制度通过强化产品市场竞争从而驱动人力资本结构升级。(3)负面清单制度促使企业增加了高技能劳动力雇佣规模，缩减了低技能劳动力雇佣规模；同时，负面清单制度的人力资本结构升级效应对于非国有、劳动密集型和市场化水平较低地区的企业更显著。(4)得益于人力资本结构升级，负面清单制度还显著提升了企业的经营表现和创新产出。研究验证了市场准入制度改革对于优化人才资源配置的积极作用，为微观企业寻找高质量发展路径提供经验依据。

关键词：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人力资本结构；地方行政垄断壁垒；产品市场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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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产业转移与城市人口规模

——来自“国家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的证据

曹倩雯

(上海财经大学 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上海 200433)

摘要：基于国家级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这一外生政策，使用2006—2019年中国288个城市的面板数据，采用多期双重差分模型考察了产业转移承接示范区政策对城市人口规模的影响并进行了机制分析。主要的结论如下：(1)产业转移承接示范区政策使试点城市的人口规模平均增加了5.79%。(2)人口规模的变化引致劳动力资源的再配置，即产业转移承接示范区政策显著增加了试点城市的就业，促进了第三产业的就业。(3)其机制包括产业转移承接示范区政策带来的大量企业进驻、更多的就业机会、地方政府公共品供给水平的提高、吸引人口流入进而扩大城市人口规模。(4)产业转移承接示范区政策效果具有异质性，在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城市，政策对城市人口规模扩张的促进作用更大。(5)产业转移承接示范区政策通过企业集聚和人口集聚效应改善了区域环境质量。

关键词：承接产业转移；城市人口规模；双重差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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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工商管理与公共管理

4.非控股股东投票参与决策、数字化转型与公司治理

王涛¹，陈沉²，贾西猛³，闫宇聪⁴

(1.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北京 100142；2.广东工业大学 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520；3.四川大学 商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4；4.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金融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摘要：非控股股东投票参与决策是维护投资者利益以及完善公司治理的重要方面。基于2012—2020年中国沪深A股上市公司非控股股东出席股东大会投票数据，研究发现：(1)非控股股东参与股东大会投票率越高，对公司治理水平的提升效应越显著。公司数字化转型强化了非控股股东投票参与决策的公司治理效应。(2)非国有企业和法治环境水平高的公司会强化非控股股东投票参与决策的公司治理效应。(3)非控股股东投票参与决策通过发挥治理效应抑制控股股东“掏空”和提高高管薪酬契约有效性，进而提高公司治理水平，具体表现为控股股东资金占用、公司关联交易的显著下降和高管薪酬粘性的降低。研究结果拓展了非控股股东的公司治理效应相关研究，为数字经济背景下优化股权结构、完善投资者保护制度、提升公司治理水平提供了有益参考。

关键词：非控股股东；数字化转型；公司治理；控股股东“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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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控股股东股权质押对数字化转型的影响

陈泽艺¹，李常青²，幸伟³

(1.广东金融学院 会计学院，广东 广州 510521；2.厦门大学 管理学院，福建 厦门 361005；3.江西财经大学 会计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摘要：股权质押是股东常用的融资手段之一，对企业经营行为具有联动影响。在积极推进企业数字化转型以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以2013—2020年沪深A股上市公司为样本，实证检验了股权质押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研究发现，股权质押与数字化转型呈倒“U”型关系，股权质押主要通过筹集资金和创新投资能力两个渠道影响数字化转型。异质性分析发现，股权质押对非国有、非高科技、内部控制不完善和媒体监督力度弱的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影响更大。拓展性分析发现，数字化转型有助于提升公司价值，而股权质押削弱了数字化转型对公司价值的正面影响；数字化转型提高了公司股价下跌至预警线或平仓线的可能性，提高了股权质押风险。拓展了企业数字化转型影响因素的研究，也为理解控股股东行为与企业行为的联动效应提供了更充分的证据支撑。

关键词：股权质押；数字化转型；控股股东；控制权转移风险；倒“U”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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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态文明与绿色发展

6.数字经济、双重环境规制与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企业绿色技术创新

马宗国¹，刘亚男²

(1.广东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320；2.山东师范大学 商学院，山东 济南 250358)

摘要：探究数字经济、双重环境规制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逻辑关系，是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实现绿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议题。以2011—2020年国家自创区沪深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实证分析数字经济对国家自创区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影响效应，深入剖析双重环境规制的传导效应与门槛效应。研究发现，数字经济对国家自创区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具有显著的促进效应，该结果在国家自创区不同区域、行业和企业层面存在显著差异。数字经济通过双重环境规制的传导途径促进国家自创区企业绿色技术创新。进一步门槛效应检验发现，双重环境规制在数字经济与国家自创区企业绿色技术创新之间存在“边际效应递增”的门槛特征。基于此，国家自创区应做好数字经济发展的顶层设计，发挥数字经济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赋能效应，从而为国家自创区企业创新注入绿色基因。

关键词：数字经济；双重环境规制；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国家自创区上市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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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绿色金融试点政策对新能源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研究

王帮俊¹，崔林玉¹，王智乐²，王悦¹

(1.中国矿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2.南京财经大学 梅西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摘要：绿色金融试点政策作为促进我国经济绿色低碳发展的重要途径，可以有效解决新能源行业技术创新资金瓶颈问题。选取2012—2021年A股上市新能源企业为研究对象，以2017年作为绿色金融试点政策实施的时间节点，构建双重差分模型实证研究了绿色金融试点政策对新能源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结果表明：(1)绿色金融试点政策促进了新能源企业技术创新；(2)绿色金融试点政策可以缓解新能源企业融资约束，进而促进新能源企业技术创新；(3)在企业异质性分析方面，国有产权性质、社会责任意识较好、较高金融发展水平和较高绿色金融水平地区的新能源企业技术创新受绿色金融试点政策的促进效果更明显。研究结论可以为新能源企业制定技术创新策略和融资策略提供一定的决策支持。

关键词：绿色金融试点政策；新能源企业；技术创新；融资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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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供应链联动下企业数字化的绿色创新外溢效应

卜伟，王雅婧，闫中意

(北京交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44)

摘要：企业数字化转型是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供应链上下游企业数字化联动能否推动企业绿色发展值得深入探究。基于供应链联动效应，研究了供应链上下游企业数字化转型对焦点企业绿色创新的外溢效应及作用机制。研究发现：上下游企业数字化转型对焦点企业绿色创新存在显著正向影响，且该结论在安慰剂、工具变量等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依然显著成立；其中，上游供应商数字化转型对于焦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更加显著，供应链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绿色创新外溢效应主要体现为上游企业的技术推动。机制检验表明，上下游企业数字化转型通过供应链内部企业学习、供应链外部主体关注提升了焦点企业绿色创新水平。异质性检验表明，当焦点企业与上下游企业所属行业不同、地理距离较近时，上下游企业数字化转型对焦点企业绿色创新发挥的外溢效应更显著。最后，研究发现上下游企业数字化转型在促进焦点企业绿色创新产出中发挥了“杠杆效应”，刺激企业要素投入增加的同时还提升了绿色创新效率。研究结论为推动数字化绿色供应链建设提供了启示。

关键词：供应链联动；数字化转型；绿色创新；外溢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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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开放经济与对外贸易

9.贸易政策不确定性如何影响出口企业经营风险?

颜忠宝，张跃化

(中央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北京 102206)

摘要：在“逆全球化”趋势加剧及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的背景下，我国政策当局应考虑贸易政策的意外调整对于出口企业的风险冲击。利用中国工业企业与海关贸易匹配数据，对贸易政策不确定性与出口企业经营风险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检验。研究结果表明：贸易政策不确定性会显著增大出口企业经营风险，这一结果在进行了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依然成立。机制分析发现：商业信用紧缩、生产成本上升以及融资约束加剧是上述影响的作用渠道；同时，金融市场化与贸易自由化能够显著调节两者间的正向关系。异质性分析发现：贸易政策不确定性对于进行一般贸易、贸易依存度较高以及出口目的地非贸易协定国的出口企业的风险冲击更大。基于此，我国政府部门应进一步夯实“稳外贸”与“防风险”工作，同时积极推进金融市场化与贸易自由化进程。

关键词：贸易政策不确定性；出口企业；经营风险；金融市场化；贸易自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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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上游行业垄断对中国制造业企业GVC分工地位的影响研究

齐俊妍，李玉

(天津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天津 300222)

摘要：利用制造业企业微观数据，基于垄断成因系统分析不同类型上游垄断对制造业企业GVC分工地位可能造成的差异影响，并考察中间品贸易便利化的调节效应。研究表明：上游行业垄断通过阻碍企业技术创新和降低中间产品质量抑制制造业企业GVC分工地位攀升。具体而言，由企业自身高效率形成的上游技术垄断有利于企业GVC分工地位攀升，政府保护所形成的上游行政垄断明显不利于企业GVC分工地位攀升。异质性分析发现，上游垄断对民营企业、中小型企业、资本密集型行业GVC分工地位的负向影响更大；上游技术垄断更有利于大型企业、资本和技术密集型行业GVC分工地位的攀升，而上游行政垄断明显更不利于劳动和资本密集型行业GVC分工地位的攀升。此外，中间品贸易便利化加强上游行业垄断对制造业企业GVC分工地位的负向影响。

关键词：上游行业垄断；上游技术垄断；上游行政垄断；企业GVC分工地位；中间品贸易便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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