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开发区设立与企业出口国内附加值
孙 伟，戴桂林
（中国海洋大学 经济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
摘要：开发区作为我国出口企业的空间集聚地，能否有效提高企业出口国内附加值（DVAR）对于企业出口获利、建设贸易强国具有重要意义。在理论机制分析的基础上，以我国开发区设立之初制定的主导产业扶持政策构建准自然实验，基于2000—2007年企业层面数据，使用渐进式双重差分法实证检验开发区主导产业扶持政策对企业出口DVAR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结果表明：开发区主导产业扶持政策显著地提高了企业出口DVAR，这一结论在经过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仍然成立。异质性分析发现：开发区主导产业扶持政策对民营企业、一般贸易企业、技术密集型行业内企业、东部地区企业出口DVAR的促进作用更大；当开发区制定的主导产业符合其所在城市比较优势时，政策效果更显著；与省级开发区相比，国家级开发区对企业出口DVAR的促进作用更显著。基于中介效应模型的影响机制检验结果表明，开发区主导产业扶持政策通过优惠政策效应和集聚经济效应提高企业成本加成率和进口中间品相对价格，进而提高企业出口DVAR。
关键词：开发区；主导产业扶持政策；出口国内附加值；双重差分法；异质性；影响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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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开发区竞争如何影响企业出口产品质量
——来自中国工业企业的证据
张先锋，刘佳佳，彭飞
（合肥工业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摘要：以Hallak and Sivadasan（2013）的企业产品质量异质性模型为基础，纳入中国特有的开发区竞争因素，探讨了开发区竞争影响出口产品质量的内在机制，并基于中国工业企业样本进行了实证检验。研究表明：2000—2007年间，开发区竞争显著抑制了企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但对于国家级开发区内企业、加工贸易企业出口产品质量而言，该抑制作用并不显著，且高行政级别城市内的开发区竞争促进了企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机制检验发现，开发区因过度竞争而抑制企业生产效率，进而对企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产生负面影响。进一步研究发现：全国开发区清理整顿之后，2007—2011年开发区竞争对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促进作用逐渐显现；纵观2000—2011年样本，开发区竞争与企业出口产品质量间存在显著的倒U型关系。此外，开发区清理整顿事件前，开发区竞争对企业的出口数量表现出显著的促进作用，而清理整顿之后开发区竞争对出口数量表现出一定的抑制作用。总体而言，在开发区清理整顿前后，开发区竞争对企业出口产品的影响呈现出由“量”到“质”的转变。研究结论为以开发区为载体促进我国贸易高质量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决策参考。
关键词：开发区竞争；出口产品质量；生产效率；过度竞争；开发区清理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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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反倾销、多产品企业与出口生存风险
孟宁1，周彦宁1，马野青1, 2
（1．南京大学 经济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3；
2．南京大学 华智全球治理研究院，江苏 南京 210093）
摘要：多产品企业内部的出口产品调整不仅会影响出口二元边际，还会在客观上影响企业生产率与出口竞争力。在逆全球化的大背景下，中国企业在出口市场面临的风险加剧。基于生存分析方法，利用2000—2014年中国海关数据与全球反倾销数据，从“企业－目的地－产品”层面，实证考察了反倾销对多产品企业各产品出口生存风险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研究结果表明：反倾销加剧了多产品企业内非倾销产品在特定市场的生存风险，即反倾销对出口产品生存风险的影响存在企业内产品间的溢出效应，且该效应随着企业类型、贸易方式、产品地位的差异而有所不同。进一步的分析发现，反倾销通过影响企业层面扩展边际与集约边际的调整，间接影响了多产品企业内部非倾销产品的生存风险。研究为多产品企业内部存在反倾销的“寒蝉效应”提供了新的微观证据与机制分析，为我国企业如何提高出口生存能力以及如何应对贸易摩擦带来的风险与冲击提供了经验参考。
关键词：反倾销；多产品企业；生存风险；溢出效应；产品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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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知识产权示范城市建设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
——基于双重差分法的经验证据
覃波1, 2，高安刚2
（1．广西大学 商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2．北部湾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广西 钦州 535011）
摘要：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是当下中国经济向高质量转型的重要战略目标，知识产权示范城市建设是知识产权治理模式的一次准自然实验。采用2003—2016年中国270个城市面板数据，运用双重差分法考察知识产权示范城市建设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研究发现：知识产权示范城市建设显著促进了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技术创新效应与宏观经济环境改善效应是知识产权示范城市建设显著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作用路径。进一步研究发现，知识产权示范城市建设对不同规模、不同人力资本水平城市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存在显著异质性。知识产权示范城市建设能显著促进大城市及高水平人力资本城市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但对中等规模及低水平人力资本城市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促进作用却不显著。研究结论为知识产权治理模式与产业结构转型领域提供了新的经验证据，对政府进一步实施知识产权战略与提升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水平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知识产权示范城市；知识产权治理；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技术创新；双重差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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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全球价值链嵌入是否会驱动中国制造业升级
——基于工艺升级与产品升级协调发展视角
刘冬冬
（山东师范大学 经济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摘要：从理论上分析全球价值链嵌入对制造业升级的影响，在此基础上使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测度制造业工艺升级与产品升级协调发展程度，同时基于增加值和最终产品生产分解方法从前向联系和后向联系两个维度测算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嵌入程度，运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和工具变量法，从工艺升级与产品升级协调发展视角探讨全球价值链嵌入是否会驱动中国制造业升级。研究结果表明，全球价值链前向参与度的提高促进了制造业工艺升级与产品升级协调发展水平提升，简单后向参与度却表现为抑制作用。进一步分析表明：金融危机改变并弱化了全球价值链参与度对制造业工艺升级与产品升级协调发展的影响；全球价值链前向参与度的影响仅在高技术制造业中表现为促进作用，而简单后向参与度在中低技术制造业中表现为促进作用。中国应该利用全面开放新格局，积极参与全球价值链，实现国际资源和国内资源互补，防止发达国家恶意发动双边经贸摩擦，快速实现制造业升级，推动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全球价值链；工艺升级；产品升级；协调发展；制造业升级；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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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环境政策如何影响中国企业升级?
——来自“两控区”政策的准自然实验
张冬洋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 经济学院，北京 100026）
摘要：如何平衡好经济发展和污染治理之间的关系，实现经济增长和环境治理的“共赢”，已成为亟待深入探究的焦点命题之一。基于1995—2018年中国沪深股市上市公司数据，以1998年“两控区”政策作为准自然实验，采用三重差分方法识别环境政策与中国企业升级之间的因果关系。核心问题是验证“两控区”环境政策对企业的影响究竟表现为绿色创新效应还是企业迁移效应。实证结果表明：第一，“两控区”环境政策能够显著提高本地企业的绿色生产效率和研发创新支出，但并未产生显著的企业迁移效应。换言之，“两控区”环境政策对企业升级的影响主要表现为绿色创新效应。第二，经过更换政策节点、倾向得分匹配、更换估计方法等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上述结论依然成立。第三，异质性分析表明，对于国有企业、酸雨控制区企业以及东部和东北部地区企业而言，“两控区”环境政策所带来的绿色创新效应更显著。
关键词：“两控区”政策；企业升级；创新效应；迁移效应；三重差分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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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政府驻地迁移的污染伴随效应
徐志伟，刘芷菁，张舒可
（天津财经大学 商学院，天津 300222）
摘要：通过对2000—2010年发生政府驻地迁移的15座城市近4000家企业二氧化硫排放数据进行考察发现，迁移过程具有污染伴随效应，会提升迁入地企业污染物排放水平。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对污染伴随效应贡献最为明显，发生政府驻地迁移的非省会城市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大。经济发展水平提升在总体上会对污染伴随效应有所抑制，但这种抑制作用对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来说不显著。污染伴随效应在政府驻地新址周边5公里范围内表现最为突出，此后随空间距离扩大逐步递减，直至20～25公里后消失。污染伴随效应产生的原因在于迁入地新企业的进入及其引致的产出规模扩张，同时监管效应、结构效应和效率效应未能有效对冲产出扩张给环境造成的不利影响。运用微观企业数据对政府驻地迁移的环境影响进行考察，有助于从更深层面理解政府资源、经济活动、污染效应三者间的绑定关系，为政府未来进行类似决策提供科学参考。
关键词：政府驻地迁移；污染伴随；规模效应；监管效应；结构效应；效率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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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城市房价波动与产业结构调整
——来自空间溢出视域的经验证据
孙超1，唐云锋2
（1．山东大学 经济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2．浙江财经大学 财政税务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摘要：将城市房价波动纳入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路径识别过程，以产业结构偏离度、泰尔指数、产业结构升级指数、产业结构服务化指数等指标量化产业结构状态，构建包含邻接、地理、经济和综合空间权重矩阵的空间杜宾模型，基于固定效应、系统GMM和空间广义最小二乘法，从静态和动态的双重维度实证评估了城市房价波动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程度及其空间关联的数量特征，并使用城市坡度与上年全国房地产竣工面积的交互项作为工具变量处理房价的内生性问题。研究发现：城市房价上涨不利于产业结构合理化和以劳动生产率提升为核心本质的产业结构升级，但导致名义产业结构呈现“虚高”态势，即促进了产业结构的服务化发展和第三产业内部升级；城市房价上涨通过影响本地产业结构和邻域房价的双重空间溢出机制加剧了邻域的产业结构偏差，抑制了邻域的产业结构升级，但也导致了邻域的名义产业结构“虚高”；产业结构合理化存在负向空间溢出效应，产业结构升级指数和产业结构服务化指数均存在趋同性“示范效应”。以上发现对于制定弹性房价调控政策与区域产业发展政策具有一定的理论和政策启示。
关键词：城市房价波动；空间溢出效应；产业结构调整；合理化和高级化；产业服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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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房价上涨恶化了制造业企业的生存环境吗?
梁贺
（南开大学 经济学院，天津 300071）
摘要：基于2000—2013年中国城市数据与工业企业微观数据的合并数据集，考察了房价上涨对我国制造业企业生存的影响效应、作用机制及其异质性表现。研究发现：（1）城市房价上涨对企业生存造成了显著的负向影响，实际房价上涨1%，企业的生存风险将上升约0.13%；房价的增速越快，企业的生存风险越高，房价增速提高1%，企业的生存风险将增加约0.17%。（2）房价上涨引致的成本效应和挤出效应是影响企业生存的两个重要渠道：一方面，房价上涨导致劳动力成本和企业用地成本增加；另一方面，房价上涨造成了制造业企业劳动力流出，同时挤出了企业的研发创新投入。（3）房价上涨对企业生存的影响具有普遍性，但对民营和外资企业的影响更大，对国有企业的影响则相对较小；在一二线城市、劳动密集型以及与房地产关联度较低的行业中，企业生存受房价上涨的影响更大。此外，2003年的住房和土地供给制度改革，以及应对2008年经济危机的宽松财政和货币政策，在刺激房价持续快速上涨的同时进一步加剧了制造业企业的生存风险。最后，拓展研究表明，房价上涨会通过影响微观企业的生产经营，对我国当前国内经济大循环产生不利影响。研究结论为当前稳房价的宏观经济政策提供了经验证据与决策参考。
关键词：房价上涨；房价增速；企业生存；成本效应；挤出效应；Cloglog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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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僵尸企业如何扭曲了经济运行
——基于企业规模分布视角
张天华，汪昱彤
（华南师范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摘要：化解产能过剩，提高经济运行效率，是经济新常态下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举措。僵尸企业的滋生对经济运行的拖累已经受到广泛关注，但僵尸企业如何扭曲企业规模分布，仍未见相关探讨。从企业规模分布的视角探讨僵尸企业对经济运行的影响及作用机制，研究发现，僵尸企业的滋生不仅使企业规模分布偏移了标准齐夫分布，而且扭曲了平滑的企业规模分布形态。机制分析发现，僵尸企业主要通过扭曲静态资源配置和拖累动态演化效率，阻碍经济发展。在静态方面，僵尸企业带来的“缓解资本投入不足”和“加剧劳动投入过度”双重效应，最终导致企业规模分布出现扭曲。在动态方面，僵尸企业的滋生阻碍了大企业的进入，并加速了中小企业的退出，导致企业规模分布出现偏移性扭曲。与此同时，僵尸企业通过加剧企业成长速度的分化进程，使企业规模分布出现波动性扭曲。研究结论提供了一个僵尸企业滋生造成企业规模分布双重扭曲的新视角，对于缓解僵尸企业造成的经济冲击、优化企业资源配置、提升市场整体运行效率，具有重要的政策参考意义。
关键词：僵尸企业；企业规模分布；帕累托指数；波动性扭曲；资源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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